旅游衛(wèi)視延續(xù)我們的旅游夢
倘若說《正大綜藝》開啟了我們的旅游夢,那么旅游衛(wèi)視則帶領我們繼續(xù)看這個更大的世界。
旅游衛(wèi)視作為一個覆蓋全國的國家級專業(yè)衛(wèi)星電視頻道,又推出了《有多遠走多遠》、《行者》等旗幟性的旅游綜藝節(jié)目。
過了“座機照相”的高糊鏡頭時代,新的旅行綜藝以“慢生活”的表達方式讓我們看到了壁紙一樣的風景。
《行者》的《異想韓國》系列里,第一集就用晨曦里滿地的魚和夜晚斑斕的燈光,向我們展示了一個“上了年紀”的釜山。
如果說曾經的《正大綜藝》給我們的外國記憶,是直觀的、通過主持人的肢體動作表達的,那么《行者》則是通過鏡頭里的城市特點,讓我們對一個地方充滿期待。
就像我們通過《蒂凡尼的早餐》產生的對紐約現代櫥窗的憧憬一樣。
沒有光鮮亮麗的時髦主持人后,普通的鏡頭畫面開始表達對旅行的理解。
現在看這些電視節(jié)目,你會發(fā)現在過去物質匱乏、旅行不像現在一樣普及、各類風光人文等紀錄片也不似現如今一樣在各大視頻APP上都能找到的時候。
定時定點播放的電視旅行節(jié)目,是當時人們認識外面世界的最直接方式。
從最開始的簡單風土人情介紹,到后來發(fā)展成以情懷、故事、風景取勝,旅游衛(wèi)視的節(jié)目陪伴我們從電視時代走到了現在的網絡時代。
可意外的是,曾經我們只有一個《正大綜藝》作為選擇時,我們對每周的固定播出滿懷期待。
那個時候我們通過電視節(jié)目獲取知識,知道斯瓦西里語是非洲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,了解各地的風俗。
后來旅游節(jié)目慢慢多起來的時候,我們可以進行節(jié)目之間的橫向比較——誰家的節(jié)目更讓人驚艷,誰家的節(jié)目更有知識深度等等。
但逐漸地,我們被眼花繚亂的節(jié)目糊住了眼睛。我們開始只看熱鬧,只關注有劇本的嘉賓沖突,而不再為了鏡頭里獨特的風景驚呼。
旅行綜藝沒了“旅行”的意義,只剩下“綜藝”的捧腹大笑了。當年吸引我們的,現在反而成了襯托。
越來越多的綜藝讓我們重新有了探索世界的沖動;隨著網絡發(fā)達,我們已經不僅僅局限于追著看旅游綜藝,而是能看到一些其他地方的旅行綜藝,譬如臺灣的《冒險王》。
彼時的明道還不是后來出演《王子變青蛙》《愛情魔發(fā)師》的“霸總鼻祖”。
而是一個盡全力還原旅行時真實狀況的主持,是穿著工裝褲、認真對待工作、充滿干勁又活力四射的少年人。
他在《明道的冒險世界》中寫:
“因為成長環(huán)境的關系,我習慣用低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,站在底層往上看,每往下站一點,看到的世界就大一點,這里面的人就多一點。
他們讓我看到原本看不到的,了解本來不了解的,透過每一雙和我相遇的眼睛,我看到了無數的世界。”
電視機前的我們通過他的眼睛探索這個奇妙的世界,對海風、陽光、崎嶇的山路有了期待。
那時候的明道在《冒險王》里向我們介紹了很多地方,去非洲接頭發(fā),去泰國看長頸族人的項圈,去阿拉斯加吃帝王蟹,去印度、尼泊爾、德國、韓國、埃及、斐濟……
憑借《冒險王》明道拿了金鐘獎,而我們則在這個節(jié)目見到了與《正大綜藝》不一樣的旅行風格—
不要考慮漲什么知識,新奇的東西也不是只會成為我們的談資,旅行只是因為期待每一次的全新體驗。
明道和他的《冒險王》教會我們如何接受“自己只能和美好短暫相遇”的現實,也教會我們如何將這份短暫發(fā)展成永恒。
《印度札記》里有一句話很適合旅行時面對眼下的美好——
“我們活在遺忘與回憶之間,此刻是受綿亙不變的時間所侵蝕的一座島嶼。”
唯有眼下,才是唯一。
曾經我們羨慕外景主持人可以全球旅行,作文本上寫到的“我的夢想”也是成為《正大綜藝》的主持人。
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有機會探索外面的世界,去看那些以前只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瑰麗風景。
可是隨著我們的成長,這些曾經對大自然、對遠方的熱忱,也慢慢在消失。
請假會不會讓領導生氣,工作這么忙哪有時間出去,出去一趟得花不少錢,陌生的地方還要做好攻略……
只要不成行,任何理由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借口。
原來年齡增長之后,兒時對環(huán)游世界的執(zhí)著也和天真一起離我們而去。
高樓大廈的墻角后面透出的天空是一成不變的,哪個路口有一家咖啡廳,誰家的炸雞更酥脆,誰家調的雞尾酒更甜膩,我們心里門清兒。
但仍舊執(zhí)著于將自己圈在這個圈子里,似乎暗較著一股勁兒,身體和心靈,誰也別想放松。
巴黎圣母院大火之后,我們大概再也見不到它800年歷史的厚重全貌;
十二門徒石會隨著海浪的拍打逐一消失。遺憾之所以被念念不忘,只會是因為我們無法穿越或重新選擇。
那么與其后悔,不如立即行動起來。去翻翻瞧妹以前寫的攻略吧,總有一個是“砰”的一聲撞擊你的心的。
“在無路的林中,有歡樂。”—《廊橋遺夢》